“将军!”
尘沙四起,身后传来不断的喊声也似有隐隐的哽咽声。
时何弱的脚步顿了顿,却始终都没有停下。
……
宴容端了药进营帐的时候,殷书欢正坐在桌前,龟壳落下三枚铜钱——竖立不倒。
“宴容,今日是几月几了?”
手中药碗险些地端拿不稳,宴容稳了稳自己的声音:“今日已是五月初九了,师父。”
“嗯。”殷书欢淡淡地应了一声,接过宴容手中的汤药:“昨日,你为何回来晚了?”
“我……”
殷书欢喝完手中的药,将碗放下,只瞥了宴容一眼:“说。”
宴容张了张口,刚想答话,却忽听到外面一阵惊呼吵嚷,紧接着一道黑影就迅速地闪至眼前。
“飞将军!”宴容一惊。
“小老虎自打上战场后,没有一次不是带着飞将军的……”殷书欢神色一变,飞身跨坐上马。
“师父!”
“小容子,上马!”宴容看着眨眼间又骑着殷书欢的小将军至眼前的谢文,愣了一瞬。
“快上,这时候除了你师父的小将军还能有谁赶得上将军的飞将军?”谢文俯身抱起宴容。
战争必然残酷,而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更是血腥而惨烈。
剌瓦想利用叛徒项正引得时何弱军队的主力出击,从而设埋杀之,时何弱反计策而行,带兵假意跟随项正并让项正前行带路,再先仅自己一人出现,引剌瓦怀疑怒杀项正。
整整六日打下来,时何弱很清楚剌瓦的性格——自负自大。所以若时何弱一人出现,剌瓦定不会以多胜少的方式来打败自己,而会选择与自己单独对决。
此次时何弱前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赢,而就是为了单纯拖住剌瓦的军队,以给李长笑去攻偐州的时间和机会。
只要剌瓦在偐州城内,偐州就拿不下。唯一办法就是引出剌瓦,拖住剌瓦。
长刀再一次的砍进肩膀,久违的痛觉终于漫天铺地地向时何弱袭来。
“看来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时何弱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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