呻吟,就是攥着床单说着支离破碎的话语,然而陆晟只给了唐岑大把的药片和一杯冰冷的水,偶尔会往他的额头上浇冰凉的液体。
冰凉的液体倒在额头上,唐岑狠狠打了个冷战,被浇得湿透的头发粘在一起,散发着刺鼻的味道,那液体闻着像是酒精。
烧得神志不清的唐岑最初以为陆晟要将他这个下贱的**烧死,心里还暗自庆幸能够解脱了,后来体温稍微降下来了一些,他才意识到陆晟在给他降温。
意识稍微恢复了一些,唐岑又开始做梦。他梦见自己被一只白森森的枯手拖拽着,向深渊深处下坠,周围满目猩红。
坠落到深渊最底处,唐岑重重地摔在地上,又被拖拽着站起来。他总觉得有人在推着他的后背,他不停地朝前走,踩上流淌着猩红液体的小路,脚底裹着黏稠的液体,就连眼前都是大片大片的猩红色,甚至还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没有边界的红色映在唐岑的视网膜上,他痛苦地捂住眼睛,想要隔绝视线,猩红的泪水从指缝间流下。
唐岑发出了一声尖厉的惨叫,他从噩梦中醒来,再度陷入另一场无尽的噩梦。
漫长的折磨没有因为那场意外而停止,唐岑还是被关在那个小小的杂物室里,躺在那张沾满黏稠体液的大床上,每天裹着潮湿的被子入睡。
原来唐岑还会摆出讨好顺从的姿态,但自从艾森出事之后,他就像一具没有灵魂和知觉的躯壳一般,每天木讷地迎接陆晟。
陆晟当然不满意唐岑这样的态度,所以每次来都会玩点新鲜的花样,有时候是各种道具,有时候又是五颜六色的药丸或者针剂。
在这之前唐岑就见过陆晟吃药,吃得很克制,一次只倒几片,不像现在这么大把大把往自己嘴里塞,偶尔还会喂一两片给他。
唐岑不知道是什么药,吃下去后的感觉很奇妙,说不上舒服也算不上难受,浑身轻飘飘的,但是药效过后,身体又变得空虚难耐。
空虚慢慢被放大,唐岑时常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好几次都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新的药塞进嘴里,填上了身体空缺的部分,唐岑最后还是活了下来。
他继续浑浑噩噩地活着,然后彻底沦为供陆晟赏玩的提线娃娃。
提线娃娃精致的脸庞曾经吸引了无数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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