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那台无限循环着同一条新闻的电视机,他听着电视里的主持人一遍又一遍报道着艾森死亡的那条新闻。
唐岑最开始还会哭,到后来听多了也就麻木了,每天呆呆地望着电视,蓝色的、白色的光打在他脸上,那张惨白的脸被冷色的灯映得像个瘆人的日本人偶。
这样的日子不知持续了多久,气温起起伏伏,唐岑始终抱着那条潮湿的被子入睡,到后来那台电视忽然坏了,房间里失去了唯一发声的物件,从此陷入了沉寂。
唐岑醒来之后,总是耷拉着脑袋跪坐在床头,没有聚焦的眼睛不知在看向哪里,茫然地睁着眼,过了很久才慢慢地眨一下。
但是某一天,唐岑忽然听到了一个女人的惨叫声。
陌生的惨叫从远处传来,从地下慢慢升上来,再慢慢朝唐岑所在的房间靠近。也许是女人叫得太过凄惨,唐岑已经很难对外界产生反应的身体甚至剧烈地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