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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秋渝直截了当地问：“爸爸会死吗？”

宋蕴兰愣了愣。“不会的，只是小手术。秋渝不要担心。”

岑秋渝没有说话，她看向路边的橱窗，表情闷闷的。

“不会有事的。” 宋蕴兰叹了口气。

秋渝没有理会她的安慰，低下头，用校服擦了擦眼睛，开始呜咽。“我想mama，我要回家。”她看了看四周，取下肩膀上的三道杠，小心翼翼地藏进口袋里。见街上人来人往，她抿唇强忍着泪，很快又不哭了。

宋蕴兰有些意外。不只是为了她哭泣的理由，还为了这突然收住的情绪。太反常了。她打量着秋渝憋得通红的脸，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

晚上睡觉前，秋渝把自己舒舒服服地罩在被子里，迷迷糊糊地说：“大姨，我想快点长大。”

“为什么呢？”

“长大就可以保护mama，可以挣钱了。”

估计是见宋蕴兰惊讶，秋渝局促地握紧被角，连忙补充：“也不用很多钱的，够用就行。可以用来养mama，养大姨……还有小唯就行。”她最后抿抿唇，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两个眼睛。

宋蕴兰笑了，摸了摸她的额头：“mama和大姨有工作，老了还有退休金，不用秋渝养。”

“可是，”秋渝顿了顿，犹豫后说，“mama的钱总是不够用，前几天，奶奶又找mama要钱了。”

宋蕴兰沉默了片刻。“秋渝，你不用担心这些，”她最后柔声说，“不管发生什么，爸爸mama还有大姨都会把问题解决的。”

“那大姨会照顾mama吗？”

“会。”

“你保证？”

“我保证。”

小家伙表情放松下来，眨眨眼，在被窝里伸出手扯住宋蕴兰的衣服。长久的注视像是依赖与信任。“有大姨在我就不怕了。那我就好好读书，以后挣钱养小唯。”

宋蕴兰想，估计就是和秋渝吵架的那个小姑娘。“秋渝为什么想养她？”

岑秋渝揉了揉眼睛，小声嘟囔：“因为她好傻的，成绩不好，体育不好，卫生也打扫不好。如果我不养她……那她以后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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