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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之韵将身子倚在楚浅音的身上,懒洋洋的答道:“云帝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明眼人一看都知本宫我与楚美人是相识的,否则云帝以为谁都能安然的离她那么近?”素手微扬,齐之韵指向皇帝身旁的小公公,挑眉问道,“你敢吗?”
钱公公瞄了一眼散着寒气的楚浅音,立即惶恐的退后:“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晋元帝眼中精芒划过:“之韵公主所言有理,那朕倒要问一问,之韵公主在西齐,浅音公主在南楚,你二人又是如何相识?”
“云帝想知道的可真不少啊。”齐之韵秀气的打了个哈欠,殿中静静,云文清太阳xue突突的跳了跳,这个不知死活的死丫头。
“不过既然云帝问了,那本宫定然言无不尽。”齐之韵坐直了身子,挑眉看向晋元帝:“谁说本宫自小生活在西齐皇宫了?”
“难道之韵公主还在外漂泊过?”晋元帝反问,眼中倒是浮现出丝丝兴趣。
“‘漂泊’一词用的不好。”齐之韵拿起案前的茶杯,遮住了眼中的厉色,随即,接道,“十年前,本宫曾经在延城救过奄奄一息的浅音公主,陪着她一同去了龙雪山。我与楚美人算是总角之交,自然亲近。你说是否?浅萱公主?”
“浅音能得之韵公主这样的朋友,是她之幸。”楚浅音垂下眼睑,温婉的开口。
齐之韵恣意的开口,眉眼飞扬:“自然是她之幸,可不是人人都有本宫这样的善心去救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抬头替楚浅音理了理发丝,齐之韵继续道,“不过也是我们楚美人争气,没有浪费了本宫十年前的善心。也幸好楚美人没在皇宫里面长大,否则如浅萱公主一般的端庄守礼,倒也无趣的很。”
楚浅萱不为所动,静静坐着。自从十年前,她将浅音从宫中赶走,不是就料到了如今的下场吗?这十年间,她受的流言蜚语、难以入耳的话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