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一句出声,当即出口。
以防他们觉得是自己写的,端和赶紧开口,“是一位王维王老先生写的。”见小儿子的目光一直盯着那画,端和又道:“听人说了堂兄在燕北的事,想着场面应当极为震撼,故而将其画了下来,堂兄得胜,也算是个纪念。”
端轼盯着画上的举燕楚旗的人,他知道那是谁,是自己。
端轼神色恍惚,似乎又回到了奉京十三州沦陷之日,燕楚铁骑踏破奉京宫门,他手上握着长剑自燕北皇宫挑下燕北旗,一手扬起了燕楚旗,奉京的清冽冷风自面上扫过,他都能从中闻出血腥味,还有其中胜利的味道。
是燕北人的血,血腥味激起的只有将士们沸腾的热血,彼时燕北旗在他手中飘扬,年少缺失的热血似乎一瞬间重新归位,他记得自己好像笑了。
燕楚的未来,在自己手中。
端祀在一旁噤声,他早已经见过这画,胞妹画草图的时候他还见过,当时还笑燕楚作画前打底稿的唯她一人,燕楚文人那位不是成竹在胸落笔。可等那画在胞没的日日动笔下变的无比生动起来,他又觉得如此画作,怎样做都是可以的。
只是端祀看的心下一酸,胞妹都不曾送画于自己,堂兄居然就有了,幸而自己已经偷偷将其临了下来。
端祀自认做了亏心事,一手掩唇清了清嗓,面上无波,只是安静的看着。
“好画。”端轼自小黄门手中接过画轴将其合上,一边将其装在布袋里,一边道。“堂妹画功实在是高。”
一旁的权幼卿将那画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见皇太弟将其收了起来才堪堪收回眼,那画实在传神,奉京十三州沦陷似乎就在眼前,自右向左看,与燕楚隔了几万里的奉京似乎真切的在自己面前动了起来,奉京城中伏尸百万血流漂杵,当年威逼燕楚的一代强国就那样在自己眼前倒塌。
看的他心中也是一股热血与激昂,特别是那句诗,实在威猛。
“堂兄喜欢就好。”端和面上一笑,皇太弟确实随性,她又许久没有见过小儿子,看向他都会不由自主的带上母性。
不愧是mama的亲宝贝,还是这么帅气逼人。
“待今日宫宴结束,孤回了端本宫就将它挂上,好画好诗,一点不输燕楚名家。”端轼将其收好,与胤康帝九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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