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伤害到了自己。
她明白自己应该态度强硬地要求回去,哪怕不能得到母亲的理解。
然而看着后怕不安情绪越发焦虑的母亲,言玥到底什么都没说。
不是无话可说,而是不忍心说。
再则,她又如何能保证自己的身体,能撑到少年获得机缘的时候?
即便是撑到了那时候,她又如何能保证才获得机缘不久的少年会毫无芥蒂的向她展露?
没有人,没有事,是理所当然的。
看着被母亲努力布置得温馨熟悉的新家,言玥轻轻吐出一口气,细长的眉恬然舒展。
就当是为了让母亲安心吧,即便最后改变不了结局,至少希望能在有限的生命里多给她带来一些安心快乐。
两人就此安置下来,言玥没有再提叶安,言母暗自松了口气,然后每天努力笑容满面地照顾女儿。
这样的生活格外熟悉,因为在遇到叶安之前,她们就是这样生活了将近二十年。
平淡,乏味,却也温馨。
言玥每天能做的事,就是坐在阳台上母亲特意为她准备的藤椅上垂着眼睫毛,俯视有限的,却也注定永远无法亲自走进去的都市风光。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言玥尽量想要多吃多睡,好让自己多一点生机,可还是明显感觉到身体里某种力量在缓慢流逝。
像是滴漏里的水滴,缓慢,细微,却一步一步,从不犹豫,从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