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愿意签了个无良公司,这三年没少被压榨,赚的钱经纪公司直接分了九成去,自己就拿着可怜巴巴的一成。就这样,他还资助了村里两个目前上高中的孩子,并且承诺她们考上大学,自己会承担学费以及部分生活费。
接受到这一点记忆,许久不曾为什么事物所动容的老干部楚延,也情不自禁心生触动。如果可以,楚延真的不希望这样一个有理想又有责任的年轻人就这么消失得不声不响。然而再可惜也没用,因为这个年轻人就在昨晚自杀了,喝酒加头孢,死得颇为痛苦,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明明事业上刚要有点起色,却忽然被人爆出草粉的黑料,连他每个月给村里两个女孩子打生活费的流水账单都被说成是包养雏鸡。这一切就像是呼入起来的狂风暴雨,敲打得本就压力很大的年轻人彻底崩溃了。
最痛苦的是他不能把自己资助两个女孩子的事摆出来为自己辩解。
一旦把两个女孩摆到明面上,太清楚网上人心险恶的年轻人难以想象,会有怎样的罪恶污秽加诸到那两个无辜女孩身上。对于年轻人来说,数万网友的谩骂诅咒是无法承受的痛,对来自娱乐行业极其发达,个人粉丝就多大十亿,黑粉跟随十几年且全年无休的楚延来说,却是不痛不痒的毛毛雨。
不过楚延也没觉得身体的原主脆弱,正所谓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好歹也是奔四的人了,楚延还是明白每个年龄段都有不同的思维情绪的。且不同的人生经历,也可以早就完全迥异的性格。
选择自尽,不过是因为活下去比死更难以让他承受。打扫了房间,又熟悉了一下这个平行空间相对落后的娱乐圈状况,再回神,已经到了该睡午觉的时候了。
哪怕已经穿越了,该养生的作息规律还是得遵从,楚延给自己冲了一杯燕麦片代餐,洗漱一番就关机上床午休去了。睡梦中一个年轻人蹲在角落哭,楚延看得不落忍,上前安慰地拍了拍他肩膀。
年轻人抬起头,红着眼睛满脸眼泪地对着他说:“我后悔了,我不该自杀的,我死了村里的青梅姐妹俩怎么办?要是没人资助她们读书,她们就要辍学嫁人了。呜呜呜张哥说得对,黑红也是红,我还有路子可以走的。”楚延摇头叹气:“你傻啊,你那个经纪人没安好心,什么黑红不黑红的,黑就是黑,红就是红,你见过黑红的人有什么好下场吗?”年轻人愣愣摇头,楚延问他:“你还能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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