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了十八年、也憋屈了十八年,这一放出笼子,正好把他满腔的纸上谈兵拿出来练练。他也不想想,真要搞什么阴谋,能被他这绣花枕头大草包发现……现在回头瞧瞧,当然对顾疏的看法仍然保持五十年不动摇,他的错误在于证据在手,揭发的方式有些激进了。
也是他年轻气盛目下无尘,竟挑了个最激烈的法子打击报复。
顾疏那时就是中午去食堂吃点饭,门也仅仅随手带上,若非两人都有些失常,事情也不会那么快就僵化。殷朝暮至今都记得,自己冲进食堂当着所有师生面儿、大声斥责顾疏私下画他画像时,那个一直云淡风轻的脸上透出的死寂,也忘不了当他把画册撕毁时,顾疏看他的眼神。
真是的,现在一想根本就是个大悲剧,他之后也曾后悔得要死要活,就为了一幅画这么幼稚的事情,竟然招惹上那么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上辈子用一句话概括,那就是一幅画引发的血案啊……
不过顾小人水平也没高到哪里去。其实殷朝暮总觉得不可思议,他与姓顾的立场不同,也不得不承认那家伙胸襟气度还蛮不错。刚进娱乐圈儿时被前辈百般为难也没怎样,后来大红大紫还扶持了那位前辈一把,一时传为美谈。怎么就到了他这里,一件芝麻大小的屁事也记仇记这么久,最后非把他逼死才痛快。
或许是当时顾疏还不够成熟,也或许就是他倒霉……
美术楼同记忆里一模一样,纯玻璃架构,开阔的视线内凌乱地放着些画架、画板、铅笔、画册等杂物,清风将一缕发丝吹在殷朝暮脸颊上,有些软有些痒,这个角度这间画室,殷朝暮记得清清楚楚。眼前的一切都似乎与那一日重合起来,不同的是,此时这间干净透亮的画室里,一定还没有那本印着无数自己身影的画册……
殷朝暮同学小小得意,这辈子绝不能冲动了。当年他就是太年轻,又加上正在气头儿,白白把这么好一个牵制那死小子的把柄给放过了,之后悔得恨不能一头撞死那个没大脑的自己。唔,当初怎么说撕就撕了呢,手欠,至少也得把肖像权的版权费要过来呀!
他抬起脸,仰角45°,眼中深沉如海。年少不知愁啊~
脚步声越来越近,正沉浸在美好校园生活中的有志青年们笑声爽朗,带着其他年龄段人所没有的青春与风发意气,让殷朝暮这个在港岛商海沉浮数年的老大叔伪青年听了,心里也不禁轻轻飞扬。一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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