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这相士便‘唰’地一声打开了扇子,“阁下留步,我看你行步不稳,印堂发黑,想必是近来并非佳境。”
这什么意思,穿绸衫的胖子明显有些怒气,“你敢胡说八道,小心我砸了你的摊子。”
后面那随从忙劝说:“爷,理这些人做甚,咱们还是先回去要紧。”
这个相士也不恼,他慢悠悠拈着胡子,说道:“阁下是进京可是来问前程?”
那胖子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那相士瞄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不但知道你来京城的目的,还知道你近来诸事不顺,前途堪忧啊。”
两人听了,有些犹豫的对望了一眼。
“阁下既然不信,大可以现在就走,不过,看您这般人物,必不是等闲之辈,听话听音,您可不要拿自己的前程作戏。”
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人想了一下,还是掏出了一把铜钱,“我今儿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说出个子卯寅丑来,要是不能……”
话还没说完,这相士伸手便将桌上的钱挡了回来,“这位爷,这钱您还是收好喽。”
说着他拿扇子指了指旁边的旗子,“瞧见上面那仨字没?本仙知生知死,能算皇极先天数,就您这点铜子,啧啧,实在是……”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当然了,你要是没银子,自然也可以走人。”
没银子?
这人还没从没受过这般耻辱,我像没银子的人吗?这算命的也太看不起人了!一气之下,他伸手就从怀里掏出了一锭十两雪花大银拍在桌子上,“狗眼看人低,看见了没,爷我别的不多,就是钱多!”
相士拿眼睛偷偷朝银子瞄了一下,脸上一本正经道:“那就请坐吧。”
“阁下可是南方人?”
那人咳了一下,回答:“正是。”
相士在他脸上仔细看了看,说道:“阁下五岳端厚,肩抱日月,看你骨骼相貌,本应是大贵之像,此生必然与功名有缘,只是我看你现在气短色浮,印堂发黑,只怕……”
那人愣了一下,他来了京城几个月,本来是想花钱来吏部托人买个官做做,没想到钱花了不少,事情却一直不甚明朗,他伸长脖子,着急问道:“只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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