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缓和吗?”连姨问。
“就那样吧。”江轻喝口水,“但我最近总觉得……”他对江槐的恨意少了一些,也许是不再只停留在过去的回忆里,也许是这段时间从蔺寻的话语里发觉江槐偶尔也还不错。
“阿轻,不要怪你爸,真的。”连姨郑重地说完,默然几秒,淡淡地垂眸盯着茶杯,“他不容易。”
江轻眼睛一眨,疑惑不已:“为什么?他当年做的那些事,你不是也亲眼看见了吗?”
一提到这事,连姨就缓慢地捂住脸,似乎不再愿意回想当年的事。
江轻也不想提,打算将这话翻篇,却听见一声低低的啜泣。
他愣了一下,忙递上纸巾:“连姨,别哭啊,我不会安慰人。”
蔺寻却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示意让她哭出来。
片刻后,连姨的声音越来越大,低着头接过纸巾,慌乱地擦了擦脸,抬头时苦笑道:“见笑了。年纪越大,眼窝就越浅,总是因为一点小事就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