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衍哑声问着。
回答不了,只余啜泣声。
雪下了一夜,屋里的热气蒸腾了一夜。
段吹雨睡着,任衍醒了。他盖着被子靠在床头,身上还浮着一层黏腻的汗。
食髓知味,任衍尚有精力,但灵魂已经四散离析。
天已经微微亮了,身边的少年呼吸平缓。
雪落一夜,窗外苍茫一片,雪色映着万物,天色比往常要更亮一些。
任衍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披上羽绒外套,走到窗台前拉开一点窗帘。北方的雪总是走得很晚,春节过去许久,仍能见到这样苍茫的大雪。
积雪很厚,打弯了绿化带上的灌木。
任衍从口袋中摸出一个透明的盒子,低头看着。
段吹雨睡得很沉,但总不踏实。
昨晚他是直接晕过去的。
他身子骨不弱,只是没有经验,经不起翻来覆去的欺负,来来回回能有四五次吧,任衍根本不给他喘气的机会。
身旁无人,段吹雨伸手只摸到没有温度的床褥,他闭着眼睛闷哼一声,眉心微微蹙着。
他缓缓弹开眼皮,侧目望到窗前的身影。
“衍哥……”段吹雨的嗓音嘶哑无力。
任衍转过头,将盒子塞进口袋里,忙走过来。
“你在看什么?”
“雪。”
段吹雨有气无力地笑了一声:“雪有什么好看的。”
“谁让我是南方人呢。”
段吹雨这个北方人想凑热闹,支起身子:“我也想看。”
腿稍一动弹就痛,下半身像是废了,段吹雨吃痛地咬了咬嘴唇,轻哼了一声。
任衍直接拦腰抱起他,抱到了窗边的懒人沙发上。
任衍敞开羽绒服,将段吹雨包裹在自己胸前,两人肌肤相亲,胸膛贴着肩胛。
段吹雨的颈侧和肩膀都留下了斑驳的印记,是任衍造的孽,下巴也泛着青色,几道手指印,都是任衍捏出来的。
纵情到极致哪还把控得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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