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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傅斯澄站在某一个房间里,偏过头朝我笑,他的眼睛黑而亮,笑容里满载着不肯深藏半分的情意,永远那么好看,好看到我每次的午夜梦回,记忆穿过千万个蜿蜒的回廊,执着地推开一扇又一扇紧扣着的门扉,最后出现在视线里的,总是他曾经笑着的模样。
他的声音依然清澈动人,愉悦地柔声喊我:梁暖。
而当我试图回应,却总是会突然惊醒,在漆黑而死寂的房间里,我意识到,光熄灭了。
我想起出车祸的那天,我为什么要开车出市。
因为我想来这里,来海边。
可惜被翻车绊住了脚,我的脑袋受了伤,记忆出现了错乱,将傅琛当做傅斯澄,神志不清了好多天。
没事,现在我总归清醒了,这件事任何时候都不晚。
海风习习,我摸了摸胸口的吊坠,手里的玻璃瓶很轻,里面装着薄薄的一张纸条,我将瓶口拧得很紧,希望不要有水渗进,把纸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