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汀栖拒绝地抱着蜜饯罐子,凝视着那碗药打量了半天,漫天要价:“你给我唱首歌。”
余棠低头一看她:“……”
“你给我唱首歌哄哄我怎么了。”段汀栖一拢毯子说,“我小时候,老头儿还整夜整夜坐床边唱儿歌哄我呢,要听什么给唱什么,什么麻辣兔头小燕子,我是一个小可爱。”
边上正在画鸟的段老爷子笔尖一抖:“……”
余棠装作没笑地端着药碗晾着:“后来呢?”
“之后长大了,怎么骗都不唱。”段汀栖偏头说,“吃只鸡,见到我还挂回去……我都不想提,臭老头。”
余棠偏头笑了好久,段老爷子装作没听到地又画了几笔鸟尾巴……失败了。
他没好气地收起笔,在段汀栖脑袋上弹了一下。
傍晚喝完药,外面飘起了夹杂着寒风的碎雪粒。
段老爷子正转头看着窗外,想着一年冬天又要到了,一个毛毯精忽然一咕噜滚进了他怀里,喊了声:“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