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车票价格也翻了几倍,绝不是水灯这种人能奢望的。
水灯坐了好久的火车,屁股都快坐麻了,在火车上饿了就啃饼,干得她嘴里都起泡了。
到了山东的时候,起身的时候,居然感觉松了口气,她下了火车,周围空气都流畅了,出了车站的时候,她一片迷茫,她身上真的什么值钱的东西都不剩了。
唯一剩下几个铜板,她拿买了点干粮路上饿的时候吃。
路上她遇到一个跟她差不多年龄的女孩,说是她老家闹灾荒,她也是去江苏投奔亲戚的。
这人甚至比水灯还落魄一些,衣服上到处都是补丁,饿得面黄肌瘦,头发也乱糟糟的,嘴唇干的都起皮了,比水灯还矮上半个头。
“我叫龚九凤,也是去江苏,我姑姑好几年前嫁到了苏北,我老家饿死了好多人,还染了瘟疫,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只好去苏北找我唯一的亲戚。”
“我叫张……赵水灯。”水灯口风一转,对,从今天起,她姓赵,姓娘亲的姓了。
她继续说道:“我父母都死了,现在去苏州找我唯一的亲人,就是我舅舅,我舅舅在苏州水灯镇,我也是去投奔他。”
“哎,你名字也叫水灯,你舅舅家在水灯镇,也有什么关联吗?”龚九凤好奇问了句。
“嗯,我娘就是想回家乡回不去,所以才给我取名叫水灯。”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名字好特别。”
水灯路上一直怕遇到坏人,结果遇到了同龄的小姑娘作伴,一直绷着的身体此刻放松下来了。
两人路上有说有笑的,只是这路实在是太远,最后赶了几天路,干粮早已经吃完,饿得两人头昏眼花。
水灯和九凤去河边拼命灌水,仿佛把水装满了肚子,自己就不感到饿了。
这些天,水灯和九凤一路上摘点野果子或者捕点鱼来果腹,九凤说:“水灯,别怕,咱们马上要到苏北了,到了我姑姑家,我们就能吃香的喝辣的,我姑父家还挺有钱的。”
水灯只觉得自己饿得眼冒金星,说话有气无力,脚上也都是水泡,穿的布鞋,已经磨损的不成样子,快把鞋底都磨破了,现在就是靠毅力和希望吊着口气了。
赵水灯还以为自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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