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恼羞成怒,“罢了,你们抓不到他。”
如此精湛的箭术......他卫鞘可容不得他一而再再而叁地挑衅皇族威严!这种感觉好比自己的身家性命已然被对方掌握在手中,只是出于怜悯并未下狠手而已,他厌恶无力感,无论是对命运还是生死。
他迟早......要报复回来,就像报复皇帝那样……
顾临渊在昏迷之中,一切感官都失去了效能,只有地牢的潮冷气息一股股地往伤口血痂的罅隙里钻、钻进她的皮rou之下,渗透进骨子里,她感受到了寒凉,手脚冰冷,如坠冰窟。
似乎沉灼槐来过,他炼化了地牢角落里已经死去的囚犯的尸体为她提供了一些力量,以至于她的感官逐渐通透起来——可这远远不够。她清楚自己的体力犹如逼人钻了孔的水桶,其中的水是在不断流失的,每分每秒都在消耗着她脆弱的生命,而她的伤口也迟迟不能止血,只能徒然无力地感受着粘稠的血液汩汩流走。
你妈的林沧海......她又想起了作者说过的话,她觉得真的可以全当放屁。
倏地,似乎有人紧紧搂住了她的身体、与她十指相扣,紧接着,一股强有力的力量自她与他相触的指尖温柔地流进她的身躯,又如清泉滋润着她的丹田,此前吸收的禁术之力似乎都被这股力量包裹、净化,她躺在他的怀中难以挣扎,作为交换,也收获了失而复得的温度。
是谁?…她在迷迷糊糊中难以思考,只能尽力接管手指的控制权,细微地颤抖着,借由颤抖的幅度感受他的指腹,yingying的、厚实的...她难以复述这种感觉,只能又任由自己沉入睡眠中。
那个人始终与她紧紧相拥,不懈地为她输送着力量,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被丹田中迸发的力量包裹,伤口也渐渐愈合,一种触电般的酥麻感穿透她的全身,让哪怕她在梦乡中也舒服得蜷起了脚趾,甚至不知道那人是何时离开的。
等她第二日醒来,只见自己睡在之前硌着浑身难受的干草堆上,而伏湛在角落里冷得将自己抱成了一团。她又回想起昨日的一幕幕,卷起本就破烂不堪的袖子,发觉昨夜的那些感受竟并非她的梦,她的伤口已然好了个八成。再看向依然熟睡的小男孩,她强行咽下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愤怒和恨意,轻手轻脚地摸索过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抱住了他。
如今她暂时没办法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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