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太好了!”孙宏宇顿时脸色一喜,“想不到时隔三年终于又能再次见到师父他老人家!”
“何不暂把师父的事先放作一边。”只听凌麓坊坊主忽然阴恻道,“师父要来汴京城,恰好孙默那小子也在,此乃天赐良机!你与孙默本就是水火不容相冲命格,有他没你,有你没他,不如便借着这个机会把他给除了,一了百了!”
孙宏宇蠢蠢欲动,心里却似仍存顾虑,“在汴京城杀人犯案非同小可……再者,师父之前算过,孙默活不到二十一岁,不如再等个半年……”
“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怂恿我去盗钥匙、纵火烧店怎不见你犹豫分毫?”顿了顿,凌麓坊坊主寒声再道,“既然孙默已猜到那场火是我放的,他必定会向京兆尹陈情,等不了那半年!以免夜长梦多,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拧着眉、踱着步,孙宏宇思前想后反复斟酌权衡利弊,半晌,只见少年眼底忽然寒光一闪,“要做那便做的干净利落点!沈府上下一个不留,全都杀了!”
经过这么一番半是试探半是敲打,沈俊已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但苦于没有证据,只能是先回了住处,然而,他前脚刚踏进家门,小元子便快步迎了过来。
“老爷,四姨太和六少爷来了,正在大堂候着呢!”
沈俊眉头一皱,“这个月的例银不是已经送过去了么?”
“小的问过了,不关例银的事。”
“噢?那他们到底过来作甚?”
小元子挠挠头,“鬼晓得,四姨太什么都不肯说,看样子是非得当着您的面面谈不可,这都等了快一个多时辰了……”顿了顿,又道,“兴许是什么紧要之事。”
“她能有什么紧要之事!不给老子添乱我就要谢天谢地了!”说罢,只见沈俊一脸的不耐烦神情,背着双手直奔大堂去。
沈宅大堂,小胖墩坐在太师椅上正端着碟点心哼哧哈哧胡吃海塞,一旁的四姨太脸上又是宠溺又是无奈。
“小祖宗,慢着点慢着点,没人跟你抢。”
“默哥哥家的点心最好吃啦!娘,你也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