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一概不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宗伯当真不吃敬酒?”杨铎拿起另一份卷宗,比起第一份明显厚了许多,“提醒宗伯一句,北镇抚司的罚酒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见李至刚仍不言,杨铎冷笑,“纪纲。”
“卑职在。”
“本官明日进宫面圣。”
“杨指挥放心,卑职一定在今日将事办好。”
“恩。”
杨铎起身离开了刑房,没再看李至刚一样。
纪纲拿起杨铎丢下的卷宗,翻开,“李宗伯,卑职可要得罪了。”
炭火在铜盆中熊熊燃烧。
铁门合拢,门里门外,顿时成为了两个世界。
走出诏狱,杨铎一路都在思索,递送给天子的条子该怎么写。
弹劾大宁镇守贪赃枉法,欺君罔上,图谋不轨?
简直是笑话。
杨铎捏着虎口的枪茧,冷笑一声,以为天子是太孙吗?
根本没有必要针对弹劾大宁的奏疏发作,查出此事背后主谋,自然有办法令其永世不得翻身。朝中诸公,扯破脸皮去抓,没有一个干净。光是每年的冰敬碳敬,足够让六部过一遍筛子。
有南北两京六部对比,天子眼中已是容不得沙子。何况,这粒沙子委实不小。
从官十余载,良田无数,铜钱成山,太祖高皇帝年间,早剥皮充草。
今上正想发作几个,杀鸡儆猴,梯子就递了上来。
抻着脖子,还要叫上两声,自以为得意,殊不知刀子早就架在了脖子上。
叹息一声,状似悲悯,当真是不想办都不成啊。
天子有意在大宁设立布政使司,掌管民政,近段时间,盯上大宁的朝官的确越来越多。兴宁伯要头疼的日子还长着。
该不该提个醒?
杨铎单手按在绣春刀上,摩挲着刀柄,摇摇头,有定国公在,不必多此一举。
大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