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两个根本不算什么。
邵衍同个屋的几个小内侍来了又走,走了又来,老公公说他们得提拔去别处帮工了,小小年纪的孩子们都懵懵懂懂当了真,也只有邵衍知道,那些人恐怕便成了第一批折损在这深宫中的冤魂。
然后终于有一天,他也被盯上了。
邵衍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便装作乖顺降低了对方的警惕,在对方欺身上来的一瞬间,用手心锋利的碎瓷片割透了对方的脖子。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杀人,跪在尸体边恐惧地痛哭了一个下午,抹干眼泪的那一瞬间,邵衍明白了自己身处的是个无比残酷的世界。
做流民的经验让他有足够的细心抹去凶案现场的一切痕迹,再将那个侍卫丢到了宫中一处秘密抛尸的枯井,他没再向任何人提起有关此事的一切。
命运的转折便在那之后。
邵衍收功睁开眼,耳畔是潮水般喧闹的鸟啼声,视线落在窗外隐约透出清濛的天光,他恍惚了一下。
随后才记起,他已经来了另一个和从前完全不同的朝代。
侧头看了眼门边的挂钟,他生疏地换算了一下,这会大约是寅时二刻。天还没亮,不过这确实是邵衍一直以来的作息时间。
一整晚打坐没睡觉,这个时候他也不觉得疲惫。他修的功法是膳监的一个瘸腿老太监给的,相比较那些话本中飞天遁地的存在显得普通了些,无非是跳得更高更远而已,但滋养身体的效果却是一流。
在医院中修习了一个来月,邵衍的伤口 便可见地好了不少,如果不是邵家父母不放心儿子的身体,他早可以出院了。
邵衍下床伸了个懒腰,骨头嘎嘣嘎嘣响成一片。因为丹田中终于出现的一丝气感,他的精神前所未有的畅快。
探头朝窗外看了眼,别墅周围到处都是那些喊做“摄像头”的东西,邵衍还是熄了从二楼跳出去这种对现代人来说显得有些惊世骇俗的出门方式。他开门下楼,四处都黑漆漆的,帮佣都没有起床。循着味道摸到厨房,他从冰箱里找到两个西红柿,便抓在手里一并出了门。
邵父邵母的作息时间都比较健康,早上七点钟起床,差不多洗漱一下就可以下楼吃早饭了,几十年来雷打不动地保持着这一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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