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输世峰,可论这为官之道,你还得多向世峰讨教讨教。”
柳俊然暗暗睨了陈世峰一眼:“是,学生知道了。”
话匣子一开,老爷子便忍不住啰嗦几句:“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年轻人啊,动不动就自称是才子名士,一个个都恃才傲物,好像自己有多了不得。事到临头了,却没一个想到要凭真本事的,就会耍些花花肠子。我都跟他们说过了,这次的辅学是由太子亲自挑选,我不过是负责举荐,他们送再多礼我也无法左右太子的心意。”
陈世峰接话:“说到太子,皇上月前放了皇榜昭告天下,立长子为太子,此事朝中议论颇多呢。师父您作为太子太傅也很烦恼吧,毕竟那个太子是……”
“世峰!”老爷子打断他,厉声斥责,“刚夸完你就忘形了,这话是你说得的吗!”
“学生知错了!”陈世峰自知惹祸,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太傅气冲冲地摔了桃胡,还要再骂,柳俊然插嘴替他解围:“啊,荆师弟来了。”
太傅闻声转头,只见一个青衫男子从九曲桥上缓步走来,手里捧着紫砂的一壶四盏,零碎长发拂过白皙俊秀的脸庞,眉若远山神色淡然,单是看着他,就让人觉得一丝凉意沁入心脾,若是此人不皱眉头,当会更加赏心悦目。
“师父,跟您说过多少次了,吃太多冰镇的东西伤身。您这般贪凉,怕是晚间又要闹肚子了。”那人一来就数落起太傅,也不管太傅如何心痛不舍,让仆人撤下那些梅子桃子。
瞥了眼太傅衣冠不整的模样,那人又道:“虽说府中少有女眷,但毛大厨的女儿临近及笄,有时会来厨房打打下手,您这样,若是让她瞧见总归不好。”
“嗯嗯,鸿儿说的对,为师知道了,知道了。”老爷子理好衣襟,规规矩矩地坐着,将之前的飞扬跋扈全数收了起来。
陈世峰捏了把汗,和柳俊然对视一眼,心说果然只有这荆师弟压得住老爷子的脾气了。
老爷子正妻早逝,膝下无子,只得收些门生聊以解闷。他教出的学生甚得朝廷重用,因而想拜入其门下的人不计其数。不过太傅晚年只收了三个亲传徒儿,一个是陈世峰,一个是柳俊然,还有一个,便是一年前收的关门弟子——荆鸿。
荆鸿是个孤儿,从家乡一路游学来到京城,他也不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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