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后来,孟启烈也不知怎么突然开窍了,开始勤学苦练,也参了军。孟家家训,凡事都要凭真本事,所以孟启生也没帮过他,他就从最小的兵当起,一步步爬了上来,还曾经在骆原之战上露过脸。
但这是孟启烈第一次听到来自这个哥哥的夸赞。
也许是在赞他忠勇无畏,也许是在赞他决断坚定,也许是在赞他把太子殿下的武技教得好(尽管夏渊在瓯脱使的招数跟他没多大关系)……孟启烈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知道,自己得到了自小崇拜的哥哥承认,这太不容易了!
夏浩嘁了一声:“憋半天就憋这么一句。”
孟启生扫了他一眼,给他夹了一筷子粉蒸rou。
孟启烈:“……”
夏浩:“……”
万马奔腾!飞流直下!
夏浩觉得自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干嘛?这货给他夹菜干嘛?他他他什么意思啊他!
孟启生不动如山。
那两人一时间想得太多,躲到一边不敢惹他了,食物在他们嘴里味同嚼蜡。
殊不知孟启生此举只是因为他嫌夏浩太吵,他只是想,这rou看着厚实,被吵吵了一路,终于有东西堵住定嘉王的嘴了。
众人皆道,看哪,武威将军气势凛然,身旁四个空座,愣是没人敢坐。
这接风宴同时又是饯行宴,为了不给封楚添麻烦,同时避免夜长梦多,夏渊准备明日出城,接下来吃住都在军营,休整半月就动兵。一应事务提前做了准备,粮草先跟封楚王打了欠条,如今万事俱备,他的“王道之师”终于可以踏上归途。
荆鸿怕夏渊醉酒误事,所以自己借故没有喝。夏渊是喝了几杯,不过没有到醉的地步,他的眼神晶亮,很是兴奋,死活不肯回自己房间,只拉着荆鸿叽叽咕咕,神情还非常严肃,非要跟他讨论自己的作战计划。
荆鸿看他胸有成竹,也感到很欣慰,便由着他腻歪。
夏渊不知从那儿拿了个炭笔,在桌上画着地图,沙州、北原、蔗溪……华晋的几个边境城很快呈现在桌上。
他说:“荆鸿,这场仗,不在于攻城对战,而在于收服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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