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溢彩近乎相似又迥乎不同。万般精彩里,他留下的却依然是形单影只的荒凉背影,从来都不沾染片刻浮华。
顾小鱼心里一哽,眼眶骤然发了紧。只不过匆匆一眼,心里的某个位子却好像被人拿着刀子狠狠地戳了一下一般,见血地疼。
她不禁蹙眉,沉默了片刻,缓声启口:“……二白?”
江喻白微微一怔。
回首只冲她勾出个淡然的笑,仿佛先前沉默的另有其人,扬手灌下最后半瓶烈酒,江喻白撑桌起身,跌跌撞撞地走来,胳膊往她腰上一环,居高临下地箍她入怀。
顾小鱼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不愿言,只往他胸前紧紧依靠。
不是她多愁善感,而是在蓉城见过好几次他一身神威,决然转身却只有荒凉的背影,她心里不由要去感慨。
江喻白不是蓉城人,原本就不属于蓉城,他一个人在蓉城工作生活,无所归依也在所难免。但他本应该属于北方,好不容易回了北方老家,却依然与这里的风景格格不入——顾小鱼心里哪能不酸涩?
江喻白毕竟来蓉城太久了,久到就算与儿时这群兄弟关系再好,现在却也只能远远地看一看,再也不可能并肩。
不是谁刻意要将他排除在外,而是部队有部队的生活,警队有警队的生活。生活圈子南辕北辙得久了,即便还能侃侃而谈,也终究逃不过貌合神离的命运。
人生这条线向来如此,不是交织缠绕,就是渐行渐远。
她感受一贯真切:就好像她一旦选择追逐梦想,不断地在温饱线上挣扎,再不去过以往舒适的生活,自此也渐渐与儿时那群富家朋友们疏远。十多年匆匆一过,现在竟疏远到一丝友情都不复存在。
这么多年下来,顾小鱼身边剩下的就只有一个“生死之交”唐小炮而已。
所有的感情都是大浪淘沙,经久不息的,才弥足可贵。
顾小鱼不算凄惨,无论如何,都至少还有唐小炮在支持她鼓励她,不离不弃,与她为伍。可江喻白来蓉城太久了,十多年积累消磨,他在北方曾经拥有的一切,再回首竟什么都不剩。
于南边孤身奋战,与北边渐渐疏远,一来二去,这天大地大,竟然没有一个地方可供他容身……
只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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