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荫中,暖阳熹微,鸟啼清脆悦耳。微风轻拂,四月将至,大地业已回春。
顾小鱼心里波涛汹涌,久久不能平息,良久也不执一言。
气氛并不算尴尬,江mama却突然开口,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我这儿子好着呢,这群小子里,有几个每周能雷打不动地跟爸妈打两个电话呀?”
电话不论长短,那是心意。心意只能靠心去体验,不能被任何物质衡量。
江喻白有心,一直有心。就算他跟江爸爸吵架,他跟江mama怄气,他不顾一切非要南下——他的心都永远赤诚。
江mama淡淡地笑了笑,提起往事纵使惋惜,但到底是欣慰更多:“除了最近这两年,去蓉城这十二年里,我这儿子可是每年都要回来看我们的。”
“那这两年怎么不回来了呢?”顾小鱼问,话毕便是一怔。
“两年”二字像是一道咒语,轻易揭开了她知晓的另一段尘封往事。顾小鱼后知后觉,江喻白转调特警队,不多不少,就正好是这两年才发生的事情。
果然。
“闺女,余盼的事情,大白他跟你说过吗?”江mama会意问起。
顾小鱼默然。
这件事其实江喻白也跟她说过,他突然从特别刑侦大队调到特警队去,是因为陪伴了好兄弟余盼不幸离世,而他要完成兄弟的遗愿。
这两年他从风光到隐没,在特警队究竟是怎么过的,顾小鱼不知道。瞧着他同事们的态度,她也不愿多问。她要是肯问,江喻白一定不厌其详,但她不想问,她只想给他支持和理解。
所以说到底,顾小鱼依然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顾小鱼犹豫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
就像江喻白只简明扼要地告诉她,他南下从警是为了信仰一样,顾小鱼觉得,江mama或许还有别的东西要告诉她——别的。就算叫江喻白说,他也说不出,而只有作为长辈的江mama能告诉她的。
没有理由,就是一种莫名的直觉。
江mama果然不负她望,肃声道:“我虽然不知道,但是能猜到一点。”
“怎么呢m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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