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句句戳中重点,让听者惊起一身冷汗。
楚帝心中抑郁,一口气堵在胸口,憋的脸色青紫,竟死死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气得躺回榻上,楚染却踏前两步,将声音压得很轻:“儿心中有一执念,就是让太子登基为帝,他才德兼备,如今他去了,还留一后嗣,也是陛下希望,更是大楚的将来,有陆莳与周老等人的辅佐,相信比卖国的恒王强得多。”
点明要害,恒王登基,周老与陆相不会尽心辅佐,以二人之力势必闹得君臣不和,其余两人,恒王誓不罢休,陆周二人做壁上观,大楚依旧是分崩离析。
楚帝倒吸一口冷气,猛烈地咳嗽起来。
殿内只闻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楚染站姿不动,眼神平静,没有伸手帮助楚帝顺气。
片刻后,咳嗽声小些,她将几上的热茶递过去:“陛下想想清楚,周老之心、陆相之才,是否可以让您托孤。”
“你呢、你是否想做摄政之人……”楚帝忍着不适将到手的茶盏拂去,眼睛瞪如铜铃般大小。
楚染淡然地收回手:“陛下若传位皇孙,此生我不会沾染政事,若是不然,势必死无葬身之地,如何?”
她知楚帝忌惮,无非是想保持着楚国血脉的正统罢了。
闻言,楚帝眼神晦涩之间带着不明的情绪,看着楚染也生不起恨意来。若说他这个女儿贪慕权位,一心一意为的只有楚瀛,如今立下毒誓,亦是难得。
他道:“若你沾染朝政,陆莳不得好死。”
说完就合上眼眸,胸口剧烈起伏,楚染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在烛火之下照耀得化为黑暗,继而幽幽道:“可,玉玺在何处?”
“传陆莳、周文义与霍启。”楚帝不答,神色极为憔悴,楚染忽而想起那句话来,回光返照。
她不得不道:“陛下可知西北处兵马可有三十万,除去十五万的连家军、增援的五万兵外,亦有私兵十万,他们效忠的是皇孙。”
躺在榻上的楚帝猛地睁开眼睛,毫不掩饰自己恶毒的眼神:“逆女、你竟敢如此做,就不怕遭天谴……”
“天谴之事说不好,但陛下当年谋逆得来的皇位也是稳如泰山,儿不过效仿您罢了,他们不会胡来,您放心就好。”楚染淡笑着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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