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立刻让人备着热水。柳夫人着急地小跑了过来,见着女儿官服上全是血迹,急得顿时哭了出来,抓住她的手臂便急急问道:“造孽啊,伤到哪儿了?”
“母亲,孩儿没事。”柳斐然不愿意柳夫人担心,便开口安慰道。
不过,她手掌上的伤实在是太过于明显,柳夫人一下子就看到了。顿时心疼得呼吸都不顺了起来,她颤抖着手捧着柳斐然的手,高声喝道:“太医呢,快,快快,请太医过来。”
“母亲,这就是太医包扎的,已经不流血了,您别担心。”柳斐然微笑,又道:“皇上驾崩,所有人都得穿丧服,家里这些可都备好了?孩儿朝中还有事,这些只能辛苦母亲了。”
“放心吧,都准备好了。”六夫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神色凄迷,“别人家的姑娘受了伤,都哭哭啼啼的,就你受了伤还反过来安慰我。都怪你父亲,要不是你父亲答应让你入朝为官,又怎么会遭受此番罪?”
柳斐然柔和了眉眼,轻轻抱住了柳夫人,“父亲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一名好官,现在女承父业,有什么不好呢?再说,女儿也想为天下百姓做点事。”
“你和你父亲,这是一个德性。”柳夫人又是骄傲又是无奈,只好说道:“快去洗漱换衣服吧,我让厨房那边都准备好了膳食,出来吃点东西。”
“好。”
好不容易打发了柳夫人,柳斐然疲惫地泡在浴桶中让谷雨帮忙洗头发,就听到了谷雨低声抽泣着。
柳斐然太累了,便不愿意睁眼,只低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谷雨抹着眼泪说道:“小姐这样太辛苦了,人家做官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小姐,您做官怎么就受了一身的伤?原先去淮河治水就日晒雨淋的,您是大家闺秀,过得倒是比谷雨还苦,现在回了皇城,却不想还有生命危险,这样的官不做也罢。”
“不要瞎说。”柳斐然实在是累极了,声音也变得越加地低沉,这句话才说完,她便睡了过去。
谷雨哭着哭着,没有听到自家主子的回应,低头一看,原来自家主子已经睡着了。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只好去叫了几个力气大点的嬷嬷把她抬回了床上去。
柳斐然这一觉睡醒,直接便是第二日了。她心里惦记着宫中之事,匆匆吃过早膳,便和往常一样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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