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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定是今天晚上发动宫变!
想到这里,柳斐然咬着牙,快速地把金疮药倒在伤口上。
潘若烟留给柳斐然的金疮药是极好的,一瓶倒下去,竟然慢慢止住了流血。她痛苦地咬住被褥的一角,然后用手去撕下布条来,胡乱包扎了起来。
她头晕眼花,身体虚弱,可也还是勉强下了床,冲了出去,外面寂静无声,没有一个人。
柳斐然不认得这个地方,四周眺望,发现能看到祁城的灯火,便知道了方向。她踉跄着要走,意外发现马厮里还有一匹马。
柳斐然翻身上马,朝着兵营的地方去。
她不能倒下,一定不能倒下。
马匹奔跑起来,每颠簸一下,就觉得伤口加重一分。柳斐然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晕,眼前的世界出现了重影。她没有办法坐直,身体逐渐地就倒了下来,靠在了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