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吴伟达将厚厚的一叠纸递过去,“双方积怨已久,越南帮的老大叫黄月生,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贩毒,拐卖,□,三罪判了二十年,胆大心黑,属于人渣中不可回炉改造的一种,浑身都渗着坏水——这次的导火索就是他想要□一个泰国籍的犯人……”
裴峻端坐着,在吴伟达的介绍声中,他一一翻过档案纸,在一张他无比熟悉的照片上停住了手指——“陈琛,你都知的,也是个大人物,说实话,我没想到他会进来,更没想到他会进我这儿……”
手指从那张清俊冷漠的脸上滑开去,他果断地合上了档案:“吴SIR,我大致上明白了。这钞械斗’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动,在提审之前,我想先去医院看看伤者,提取供词,顺便——验尸。”
陈琛关禁闭1周,名目是“意图偷窃公共财物”,故意伤人罪就被一把小裁剪轻飘飘地掩过了,因为全监狱的人都把更多的精神力集中到了应付警务处对“5.16”械斗案的调查取证上来。
谁都知道在监狱里杀人是多严重的罪行,查出元凶,绝对加刑——吴伟达可以把暴动降级定性为械斗,但这事儿,他不能捂也捂不住。
但陈琛没有过多的惊慌,他知道四个字:法不责众。
当时乱成那样,谁会知道谁的最后一击要了死者的命?只要他这边铁板一块,这场所谓的调查闻讯,也不过一个过场。
他的冷静一直维持到那个人的入场。
犯人们被集中到狱仓中间的天井,每一层都站满了荷枪实弹虎视眈眈的武警,苍白的阳光透过天井上方年久模糊的玻璃虚弱地照拂下来,逆光深处,走出一个灰绿色的身影——
陈琛的眼神划过他笔挺的翻领制服,硬制的军靴到他腰间武装带上插着的一把最普遍的警用点三八手枪,最后回到他的肩膀——那无花无星的肩章。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裴峻穿这样的警服,寻常地如同街上常见的陀枪师兄。他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还不难看。
看来他们都是适应性强的动物,无论环境,身份,地位发生了何等剧变,为了生存为了进化就必须处之泰然。
陈琛隔着人墙远远地打量着这宿命之敌。去年在那片热土上发生的所有事情似乎又瞬间潮水般地汹涌回袭,但教他再一幕幕地去细细追忆,却又记不真切了——或许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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