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在宴会上忙活的父亲大人。
黎向荣做的素菜并没有被端上宴席,每次何之山尝一口就让他拿走,说水准太差。
吕大师傅早就把属于主厨的试菜定菜的部分权力交给何之山,他不同意的话当然就是白做了。
不仅作品被否认,何之山还会附送更沉重的嘲讽。
黎向荣不得不用更多的时间来阅读食谱,被嘲笑文化太低也只能忍着泪去图书馆学习更多的历史、民俗、社科类知识。
早上无论哪个厨师排班去早市采买也都厚脸皮的当跟班,一有机会就偷偷尝试做菜,份内的切配工作和洗碗也绝对不能偷懒,还要忍受着每天的否定和讥笑。
虽然讥笑只来源于何之山,但也没有别人会阻止,包括步朗尼。
其实比起讥笑,更难忍受的就是大家的冷漠吧,也许这种刁难是每个人的必经之途,而廉价的同情心根本就没意义。
忍着忍着也就习惯了,阿荣通常都是靠在脑子里和徐疾斗嘴来排遣压力,徐疾给他的指点还是需要足够的练习才能体现进步,不过再笨的人这样用心工作了都会得到些收获的。
渐渐的阿荣已不想把何之山的嘲讽放在心上,实实在在的进步比任何口齿之争都有说服力。
由易到难,黎向荣不断试做着在曼殊院记住的各式素斋,材料和工艺都在和徐疾的默然交流中反复论证,实力的增强自然带动自信的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