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息不稳,呼吸间火星乱溅,黎向荣艰难地说,“你,冷不冷?”
“我很好,”步朗尼细细地啃咬着他的下巴,低喃着,“你别动,我来就好。”
“我我,还是去冲一下……”
“呆会儿去”步朗尼舔着他的脖子,手指在他的T恤上游移,“我准备好了,你来吧。”
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视野一片矇矇眬眬,恍惚间浮动着深灰色的残影,身体沉醉在甜蜜的倦怠之中,舒服地连手指都不想动弹。
每一块肌rou都像在热水中被充分地融化了,荡漾在毛孔里的是畅快淋漓的感觉,神经末梢还不时传来细微的电流,体内深处的悦乐还残留着火苗,甘美到难以形容的余韵。
黎向荣眨眨眼睛微微侧头,枕边的青年还在酣睡,长长卷卷的睫毛给漂亮的眼部覆上一层青黑的阴影,娇艳的嘴唇如清晨沾着露水的花朵稍稍张开。
他真的是自己的了。
人类依靠同类的体温来确定安全感和自己的归属感,靠彼此的触摸来安慰自己和对方,而心灵的交汇,才是幸福的来源。
一旦发生,就再也回不到从前,这是近乎神圣的确认,也是心甘情愿地自我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