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珈拿胳膊肘拐了拐鹿予斯,此时她还在喝着奶茶背公式。
“嗯?”
“不是吧,你还有心情背书?你的情敌都要骑到你的头上拉屎了,少女!”
“什么?”
鹿予斯咬着吸管,视线不离笔记本,居然因为背得太专心,没听到她在说什么!
尤珈两指捏住她的下巴,一转,“看。”
鹿予斯一扭头,正好看见刚刚打完球上楼来的祁誓接了沉星若递过去的一瓶矿泉水,并且打开瓶盖喝了一口,沉星若当即娇羞又欢喜地笑起来,乖乖地紧跟在他身后一起进教室。周围人都“哦哦”地起哄。
从鹿予斯这个角度看,两人之间似乎真的流动着某种暧昧情愫。
她眯起双眼。
“这级别……可以算是他的新欢了吧?”
鹿予斯抿着嘴,不说话。那边,沉星若又递给祁誓一包纸巾,祁誓也接了。沉星若笑得更开心了。
尤珈翻个白眼,“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哎,我就不明白了,这狗男人有什么好追的啊?咱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非得上赶着给他脸呢?”
鹿予斯收回视线,继续背笔记。但是尤珈知道,她再不可能看进去了。
她们俩的位置靠窗,说话小声些,周围的人就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了。尤珈气愤之余还记得尽量压低音量,可是语速却控制不了,噼里啪啦像放炮仗。
“我跟你说,男人都是贱货,知道吗?你越给他脸,他就越嘚瑟!你就是不肯听我的,你要是早听我的,就晾着他。他心里要是有你,没多久就得过来认错哄你。你不理他,他就知道自己错了。那你何必像现在这样给自己找罪受呢?你又不是受虐狂!”
这话,祁誓每换一任女朋友,尤珈就会说一次。鹿予斯都会背了。
她无法反驳。
是啊,何必给自己找罪受呢?贱不贱?
鹿予斯忽然觉得有些累,一个字都不想再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