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红润,一直到顺天府那红晕都不曾消退,以至于丁宝儒还以为是不是热着了,怕她中暑,赶紧让人送冰盆来。
“赵家案子审得怎么样了?”顾瑾之问他。
“凶手基本锁定是赵老大,正在审。”正说着,有衙役跑过来禀告,说是赵家老大认罪了,正在陈词。
“老大过去听听吗?”丁宝儒问他,下意识看了眼江清黎,若嫂子不在,他自不会问这句话。
顾瑾之也纠结带不带她一起去,让她一人在这儿等也不好,想了想,还是带上她一起去了,权当是听故事了。
江清黎怎么也没想到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最先来的竟是顺天府的刑房。老虎凳,拶子套,虎头铡……看得她毛骨悚然,忍不住去拉自家相公的袖子。
师爷在内室给赵家老大记录口供,他们没进去,只在外面听赵老大陈词,一切要从他媳妇怀孕说起。
赵大嫂是去年年底怀的,此时赵家老二过世不到叁个月。
媳妇怀孕前几个月近不得身,只想着忍过前叁月就好了,却没想到这胎不稳,大夫特意嘱咐不要行房,这可就将赵老大憋坏了,只能自给自足,可这事一回两回还成,多了就腻味了,自己来,哪有女人那处儿舒服?
慢慢地,他不免把目光放到了同住一屋檐下的守寡弟妹身上。
弟妹年轻貌美,还未曾生育过,看起来还似个姑娘家,反正弟弟死了,弟妹一人守活寡多憋屈,不如……
恶念一起,顿时一发不可收拾,恰逢又是每年朝廷招募壮丁修补排水道的时候,他心中生了一计。
他借着修补排水道的时候查看了家附近的通道,等修完后,再又偷偷溜进来,在早就做好记号的那儿挖了个洞,直通弟妹房里。
后来又找机会破坏了弟妹的床,修的时候借机在床尾处做了道隐秘的门,被褥一盖,很难被人发现,他每晚从城隍庙里的枯井下来,通过排水道进入弟妹房里,冒充弟弟的鬼魂jianyin弟妹。
“他们兄弟俩虽长得像,但也不是孪生兄弟,不至于连枕边人也区分不了。”顾瑾之提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