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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在来乐之声之前顾梓熠刚赶了几个杂志拍摄的通告，本来已经很疲倦，前一晚上还被经纪人叨扰到怀疑人生。

施宴并不知道顾梓熠这问题，她一步一步向顾梓熠走去，漆皮红高跟鞋在地板上踩出了极具节进攻性的音符。顾梓熠装作没听见，更没有睁开眼睛，可惜的是眼皮本能性地轻轻颤了颤，暴露了她没有睡着的现实。

施宴注意到了顾梓熠眼皮的颤抖，一眼就看出了她是在装睡，于是脚步不停地走到顾梓熠面前蹲下，前倾身体，凑近顾梓熠轻声说道：“你这装睡太假了，不会演戏的话我给你推荐一个老师？”

施宴是一个少之又少，在美声界珍贵得堪比“国宝”的女低音，她说话的声音都像是大提琴一样令人心旷神怡。

施宴的声音在顾梓熠的耳边响起，使得她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在施宴目不转睛的注视下，顾梓熠睁开了眼，猝不及防地和施宴对上了视线。

顾梓熠仿佛一个被人掐住了后颈的大猫，缓缓地坐直身体：“施老师……您怎么还没上去？”

和顾梓熠的距离瞬间拉近，施宴这才发现顾梓熠的黑眼圈在妆容的遮盖下仍然明显，眼里的红血丝更是昭示着主人严重的睡眠不足。

施宴沉默了一秒，没有回答顾梓熠的问题反而问对方道：“你这么困是昨晚一宿没睡觉？”

“差不多。”顾梓熠现在脑子里都还回荡着经纪人念经般令人头皮发麻的各种嘱托，她侧了侧身体拉开了和施宴的距离，刚才和施宴靠得太近让她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

施宴终究是个教书育人之人，看顾梓熠一副疲惫的模样，被学生称为冷血无情的她竟然生出了一种怜惜之心：“那就更应该上去睡。”

“谢谢老师了，不用。”顾梓熠拒绝了施宴，往后一仰，作势又要睡。施宴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看她挺瘦，力气倒是不小，直接把顾梓熠拉得僵硬在了半空中，让她没办法倒下去只有老老实实坐直。

施宴等她重新坐好后轻声问：“你不知道有摄像头吗？”

“知道。”顾梓熠诚实地点点头，她的眼神越过施宴，准确地定位到房间的一个摄像头机位上。

对于顾梓熠这种经历了无数舞台的人来说，别说事先知道有摄像头了，就是完全不知道，察觉到有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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