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的旧事,那个池煦当初勾结幽藏魔宗的老魔乐令,在他真面目曝光后便追随他去了幽藏。”
乐令微微一笑,神色诚恳得让人不能不想信他的话:“朱陵师兄还和我隐瞒什么?华阳道君说的可不一样,他说池煦是被你徒孙秦弼故意丢到幽藏,就是为了……”
“他胡说!”朱陵的声音竟带了几分喑哑,脸色也黯淡几分,很快又压低嗓子分辩道:“秦弼那时不过是个金丹,此事不是他……”
“不是他,就是那个元神修为的玉匮真人了?”乐令的声音温软,如梦似幻,偏偏每一句又都说到了朱陵心上,叫他心神不定,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终是艰难地吐了一句:“或许是玉匮自行其是,不过池煦与那魔头乐令……”
乐令摇头道:“这有什么用,道君要为他辩白,谁又能不信呢?我虽然想支持师兄,奈何我师尊还在水底洞天中,我一个元神真人强煞也强不过一个道君。”
朱陵面上已有了几分愤恨委屈之色:“他师父不过是个元神真人,还早伤了身子修为不能再进步,竟就窃居了罗浮掌门之位三百年。好容易景虚死了,华阳老……竟又要扶持他徒儿,我在这掌门位上哪里做得不足……”
乐令陪着他叹息了一阵,又斩钉截铁地握着他的手承诺道:“师兄也不必太担忧,我冰揭罗宫也不是只有一位合道道君的。我这就联系宫中长辈,到那天华阳道君若一意孤行,师兄尽管据理力争,我那水宫离这罗浮宗也并不算远!”
就是没有他支持,朱陵也是轻易不肯放手这掌门之位的。如今既从他嘴里知道了池煦还活着,又得了这句保证,也就满意地离开了小楼,自去联络本门心腹——哪怕是有道君撑腰,罗浮上下若肯与他一心,此事还是有争一争的余地的。
他走了以后,乐令也满意地笑了笑,传讯云铮:“方才的事你都听到了,不管用什么法子,哪怕用魔道手段把自己的记忆取出来,也得叫玉匮真人和你师父知道该站在哪一边。”
云铮那里长久地沉默着,乐令也不等他回话,自取出升霞丹准备服用。他体内真炁已探过阳神遨游的路径,这回若能突破至上关镇宫便可一举飞出卤门,到时阳神有成,自然比只是元神时多了些手段,也不至于只能被师尊护在身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