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令,再度开口时已调整好了态度,带着几分悲悯和伤感说道:“池煦与幽藏宗长老乐令勾结,害死我徒儿,还掩护他离开罗浮,此事师叔岂能不知?明知他犯下如此大错,又怎能让这样的人当上掌门!”
华阳道君修为再高,可池煦本人身上有这污点,就也不能再为掌门。何况池煦若不能得到这些首座支持,哪怕华阳以道君之尊也不能强令众人服膺。朱陵有了底气,转头瞟了玉匮一眼,问道:“玉匮师侄到万骨山救我那苦命的徒儿时,不是也看见了池煦与那乐令老魔在一块儿?”
若是往日,玉匮真人自然是要附和他一二,今日却硬是坐在椅上不曾动弹,只低声答道:“弟子混入万骨山时与池师侄失散,实在没注意到他后来到哪去了。”
朱陵本来有十分的把握让玉匮为自己作证,这时蓦然受挫,又是一口气堵在胸前,强抑着怒气说道:“玉匮师侄虽然没看到,弼儿却是看到了他师父受辱时,那魔修是何等嚣张,他与池煦又是如何亲密。这些年池煦一直不回山,岂不就是与那魔修勾结,甚至已成了魔修中人?”
华阳道君冷冷说道:“池煦这些年一直在东海洞天旁守卫,若师侄不信,那位苍元师侄还没离开,他就可做证。还有白眉道友和长生子道友也可一同为证,可要把他们都请来?”
乐令此时已走到了门外,闻言却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含笑,头上束成马尾的长发随着脚步一步一摇,发间两界纱被日光一照,光彩几乎将他的面容遮住。朱陵的目光也被那法宝光彩所夺,愣了一息工夫,还来不及回答华阳的话,就听到他的老友洞渊慢吞吞地说道:“掌门之事师叔与朱陵师兄早就有约定,我等做弟子的岂敢置喙。反正我与我徒儿坐守明性峰,无论将来谁坐了掌门之位,我们也只管做自己的事罢了!”
玉匮真人似乎也松了口气,低声答道:“弟子亦无异议。”
紫云真人也只端坐在一旁。自打景虚真人死后,她的脾气也有些变化,不像从前那样直接,在这种时候竟也不说话,只随着玉匮一起点点头。朱陵实在是想不通为何合作多年的洞渊,一向肯唯他所命是从的玉匮都翻了脸,不说光明正大地支持池煦,至少是不和自己一心,反对池煦做掌门之事。
莫不是……华阳道君竟也提前做了准备,许给了那些人多少好处?还有那三名道君,他之前费了多少心力争取揭罗道君的支持,还对这个元神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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