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时不时看她一眼。
她默默哀嚎一声,心想,早些挨完打,还能博个可怜,也省去继续敷衍作势。
没推几个球,冯兰的球杖果真冲着顾妆妆甩了过去,“啪”的一声极其响亮的打在小腿肚上。
顾妆妆疼的眼泪扑簌簌滚落,她往后一矮,踉跄着蹲了下去。
“妆妆,你没事吧?”沈红音将球杖递给婢女,连忙上前躬身拉住顾妆妆的胳膊,又回头急道,“兰meimei,快些过来道歉。”
冯兰吐了吐舌,满不在乎的拎着球杖晃悠到两人跟前,口不应心,“我可不是故意的,打捶丸受伤本就难免,你也太矫情了些。”
顾妆妆脖颈略垂,沈红音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却忽然僵住。
洁白如玉的锁骨上,是深浅不一的淤痕,唇的形状,围绕在那颗浅粉色花瓣小痣旁。
她的眼神倏地瞥向顾妆妆的脸。
凝神间,仿佛从烈火里走了一遭,浑身焦热。
顾妆妆的瞳孔急剧收缩,她咬着唇,可怜道。
“沈jiejie,我得回府了。”
沈红音叹气,搀着她往上一抬,顾妆妆跳着脚站定,从旁吩咐,“画眉,去叫车夫套车。”
婢女连忙应声,一路小跑去了后院。
沈红音见她执意要走,遂握着顾妆妆的手扭头瞪了眼冯兰,道,“妆妆,你也知道兰meimei的脾性,她直言爽语,却是没有坏心机的。
冯都尉上月还请大公子过门赴宴,莫要坏了两家来往。”
言外之意,今日顾妆妆得咽下委屈,回府不能与宋延年提及。
官商一体为和,和能生财;商不与官斗,斗则倾覆。
顾妆妆低着头,手里绞着帕子,似在努力衡量。
沈红音又道,“你也莫要伤神,我送你回府,到时看着大夫为你上完药,也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