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二小姐却是不错的,为人精明,善于盘算。”
宋夫人眼睛一亮,面上终于和缓起来,“明日红音还要过来,说是从西夏来了几匹稀罕布料,你说这孩子,真是...”
投缘。
林嬷嬷扶着她往院子走,心道,哪是缺布料,分明是想给少夫人添堵。
月上柳梢,薄薄的云被风一吹,露出银色的面,鸟鸣清幽。
翌日天蒙蒙亮,宋延年便醒了,蜷在怀里的人纹丝不动,像只乖巧的猫。
她睡得很是安稳,皙白的脸上压住一道粉色的印子,他伸手,掌心贴在那处,随即将身子也靠了上去。
昨夜誊抄到四更,两人几乎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他抱着顾妆妆,少顷,撑着身子下地,替她盖好薄衾,轻轻合门离开。
顾妆妆醒来的时候,已然日上三竿,身侧的床凉透,也不知宋延年是何时走的,半分动静都没听见。
她拍了拍脸,收好誊抄本,压下哈欠后,眼眶雾蒙蒙的湿热起来。
低头,嗅到身上薄薄的酒气,不禁蹙眉,顾妆妆决定先回院里沐浴更衣,然后再去婆母院中请安。
画眉煮了清粥,与邸报和朝报一同放在桌上,顾妆妆回房的时候,清粥凉的正好,她端起来喝完,又捡起邸报,一边擦嘴,一边速览。
宫中失窃,盗匪已被擒获,尸首悬在午门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