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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却让人羡慕。
男子牵着缰绳,送她上车,帘子落下前,伸手倔强的解释,“丞相之女就是你,他娶得就是你。”
韩晓蛮被他气笑,一咧嘴,小虎牙雪白透亮,“好了好了,我跟韩风约好去西山看达子香,再晚就败了。”
刚回府的时候,顾妆妆便唤了热水,原想着冲洗一遍,再替宋延年擦拭周身,岂料他同曾宾一起去了书房,行色匆忙。
黏腻的雨水让她浑身不自在,泡过热水澡,又用浴巾擦拭干净,涂了层薄薄的粉,顾妆妆便换上薄软的寝衣,爬到床上。
这雨下的湍急硕大,燥人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急唰唰的滚着泥污奔腾而下,她拽着衾被,拉到眼睛下,翻来覆去有些难以入眠。
她不是个长情的人,却总能找到最舒适的处事态度,让自己活得悠闲快乐。
去书院念书,认识了宋延祁,他温润儒雅,斯文有礼,博得书院女子的另眼高看。哪怕冯兰明目张胆的同他示好,顾妆妆依然接受了宋延祁的偏爱,也收下了寓意显然的玉佩。
那时的她有种赌气的意味,冯兰喜欢的,别人都劝她别碰,她却偏要去碰,那样好的人,那样纯洁的感情,她凭甚不能拥有。
在他消失不见的日子里,她等过他了,坐在院中的藤椅上等过,吃饭的时候等过,睡觉的时候也等过,只是等的久了,心底发虚,便不敢有所期待了。
他待她好的时候,她同样全心回报,故而现下并不觉得内疚。
只是,今日宋延祁那一席话说的有些不知云里雾里,他怪自己没有写信给他,明明音讯全无,她又能写给谁?
顾妆妆叹了口气,外头的雨更大了。
当时宋延年上门提亲,实则是顾家捡了个天大便宜,想必顾德海睡觉都能笑出声来。
书房中的烛火被曾宾戴上罩纱,朦胧的摇曳着身姿,随着窗牖的扇动,时高时低。噼里啪啦的焦灼声让他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剪去黑乎乎的一小截信子。
宋延年抬头,看了眼,又将视线放回账簿上。
曾宾没憋住,喷了口热气,正好将宋延年面前那根火烛吹灭,他一滞,便见宋延年一把合上账簿,托着下颌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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