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多想,当真冤枉我了。”
殷红的唇启开,她直直的盯着顾妆妆,颇有欲盖弥彰,昭威耀武的架势。
“难为沈jiejie特意过来一趟,想必你也不稀罕我的清酒,大约一会儿还要去婆母那边请安,我便不留你了。”
顾妆妆勾着手指,挑起芍药未开的花瓣,语气轻快。
沈红音盈盈一退,“倒真让你猜着了,夫人邀我过来,也不知何事,那我先去了。”
画眉哼唧着一跺脚,啐道,“沈家小姐分明过来炫耀,真当我们看不出。”
顾妆妆捏了捏太阳xue,愁眉苦脸地将芍药撒到桌上,“我倒不怕她炫耀,只是每每她从婆母那里前脚离开,后脚我就得过去受训。这个沈jiejie,真是总爱与我过不去。”
临安城的好男儿那般多,偏偏喜欢宋延年。
她揉着小腹,一阵阵的阴冷就像挂了一块冰坨子,坠的难受,画眉见状,忙去取了热乎乎的姜汁糖水,抱着递到顾妆妆手心。
往常月信准时,这回却足足拖了半月,第一日便折腾的她虚弱难忍,顾妆妆一股脑的喝完,又起身想往房内走,前脚刚跨过门槛,便听身后林嬷嬷急急喊她。
“少夫人,夫人请你过去。”
天都要黑了,顾妆妆摸着额头,后脊凉飕飕的就像被人灌了一桶凉水,她将手缩进袖中,蹙眉可怜兮兮的问,“林嬷嬷,婆母唤我?”
翌日才是杜月娥的生辰,备好的礼品尚在房中,这是唤她过去作甚?
林嬷嬷在前头领路,顾妆妆咬着唇,闷声闷气的跟着,小腹和后腰委实难受,她摩挲着腰身,快速的擦热后,愈发觉得双脚踩在冰窟里,四肢都是冷的,小腹便疼的寒渍渍的像是浸了水一般。
杜月娥从始至终都揣着慈颜善色,找了个替她积福的由头,便又将顾妆妆打发去了佛堂,不抄女则,改抄《法华经》了。
临走又补了句,让林嬷嬷跟着过去侍奉,为表诚心,要跪着抄,诚心深厚,杜月娥的福报越绵延。顾妆妆如何也寻不到反驳的借口,便怏怏的应下,抱着两本厚厚的《法华经》,与林嬷嬷一同去了佛堂。
这一刻,她是真真讨厌沈红音,也的的确确明白,若要活的舒坦,沈红音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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