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泄气了。
正在此时,那人似惊讶一般,抬了音调,“竟然真的来了!”
闻声,顾妆妆昂着脖颈,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雾气缭绕的湖边,宋延年穿着鸦青色的披风,兜帽尽湿,他烦躁的沿着湖畔逡巡,时而驻足冥思,时而低头翻捡,像是在找他们留下的踪迹。
雨下的这般大,便是真有什么,也早就冲跑了。
顾妆妆运了口气,刚要大喊,恰好那人回过头,她鼓着腮帮子,一时间不知该叫出来,还是咽下去,只憋得眼睛圆溜溜的喘不过气来,她重重的吐出,垂头丧气的睨他。
“你求人还是求财?”
男子好整以暇的望着她涨红的脸,想起方才亲近她时若有似无的木樨香气,捏了捏拳头,笑道,“夫人与钱财,我都要。”
简直无耻至极。
顾妆妆瞪着眼睛望他,忽然猝不及防呸了一声,男子往后一避,诧异,“你不信?他既然来了,我便没打算让他活着回去,届时我再做张同样的面皮,携你回宋家,岂不是人财两得?”
“你!”顾妆妆咬了咬牙,“做梦!你当我是哑巴不成。”
那人笑笑,若有所思的静默片刻,两人齐齐看向湖畔宋延年。
他蹲着身子,手里捏着石榴色碎玉步摇,端望半晌,顾妆妆反剪着双手,晃了晃脑袋,觉不出流苏坠子的响声,便又蹙眉凶神恶煞的盯着男子,“卑鄙。”
宋延年捏着步摇,余光四下扫了一圈,青砖下面还压了一封包了油纸的信,他知道,一定有人在暗处看着自己。
倾泻如柱的雨水很快浇湿了信纸,他脑中嗡嗡作响,一面觉得是歹人故作玄机,引他上当,一面又真的恐惧顾妆妆被抛尸水中,他无法直立,恐站起来的眩晕让其发现他的软弱,伺机出手。
他紧紧掐着腿上的rou,视线重新聚拢,幽深混乱的瞳孔渐渐沉静下来,起身,将贴着后脑的兜帽一把扯落,连同披风扔到地上。
噼里啪啦的雨水不断地灌入湖底,昏沉的湖面与乌青的天融成一团,黑压压的叫人觉得无法喘息。他合上眼睛,仿佛听到顾妆妆在水里不断的挣扎,呼救,再睁开眼睛,他知道,水下不一定有人。
如此几番,神志犹如一团乱麻,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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