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渐渐平稳的呼吸,他似是终于恢复如常,但握紧了她手腕。
“稚子何辜。容嘉刚刚出生,什么都不懂,要给一个婴儿冠灾星之名,不该是一群大人可笑,不该是大人的罪孽?”
“是啊,我们的孩儿没有错,所以我们回宫去帮孩儿找出背后的真凶好不好?”
戚慎轻轻点了下头。
景辛看不见,但感应到了,拉起他手掌准备爬出桌底。
他忽然拽住了她:“看见月亮了么?”
景辛停下,重新埋入他胸膛,透过这个狭小的洞口望向外头。
一团乌云遮挡着月亮,只依稀被月光晕染,泛着微白。
她温柔回答:“我看见了,在云朵里藏着。”
“我也看见了,有时候是圆月,有时候是弯月,有时候连微光都不曾有,还有些时候风雨会透进来,但是盖上地毯就不冷了。”他轻笑一声,嗓音却无比消沉。
景辛眼泪汹涌,紧紧搂住戚慎。
他怕她担心,反复回答:“不冷的,真的不冷,地毯也很暖和。”
景辛温声哄他从桌底出来,牵着他的手跨出殿门。
外头只候着留青与成福,两人跪在檐下,庭院中的尸体也不敢马上清理。
廊下宫灯摇曳,景辛望见戚慎面颊与眉骨上的鲜血,难以想象刚才他嗜杀时的残暴。
她想说些道理,却又无法谴责,也哑然失声。
戚慎瞧见了她衣襟上的鲜血,眸色阴沉:“为何有血,你受伤了?”
“不是,是宫人的血。”
“宫人?”戚慎诧异望着她,顺着她的视线回过头,望见了檐下横躺的宫人尸体。他极震惊,似乎没有料到宫人之死,回眸望着她眼眸,在她流泪的眼中终于明白这些都是他杀的。
可他杀的都是迷信方术的老顽固,他们出口恶毒,诅咒一个小婴儿,他挥剑封喉,也要其中拒不认罪的几个道士来宁翊宫作法驱走他们口中的祸孽。因为道士说一切都是他带给孩子的,而一切国难也都是孩子带给子民的。他冷笑不屑,想亲眼看人作法,因为他戚慎不信这世间还有法术。
他要亲耳听这些人认错求饶,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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