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告诉他,他想要的人会在,孤也不会要他的命,来与不来都凭他。”
他回头望着景辛:“好戏马上开始了,期待么?”
景辛只问:“你与戚慎有什么仇怨?”
“孤的胞妹因他而死,天下苍生因他受苦,这算不算得你所谓的仇怨?”
……
螺州是座海上之城。
此刻城中皆已被梁王室的玄甲军占领,可坐东的海岛行宫却始终无法攻渡,大梁的士兵从不曾在国界内作战,没有练习过海上战术,且不会想小小的诸侯能反,还暗中囤养了四十万兵力。
海岛行宫外连绵的一片平地中有无数座营帐,天色渐暗,火把已燃起。
帅营内灯火通明,初夏的海边城邦,空气里都是热浪,帐内也十分闷热。
八名将领坐在帐中,皆决然劝上座岿然不动的男子不要中计。
“自古从无叛臣敢要挟天子只身入敌营,他这是要王上您的性命!如此公然提荒唐的要求,他这是想不出别的计谋来?!”
季殷未穿盔甲,腰腹缠着纱布,前日与身毒人一战他受了一箭。
他也沉声道:“臣附议,陆扶疾此人jian诈,他说不会害王上性命,谁信?”
戚慎一直没有开口,但他是高兴的。
至少他亲征多日终于有了景辛的消息,不管这消息是真是假,他都不能放过。
他紧抿薄唇,眼白已有血丝蔓延,这些时日都不曾睡好。
自汴都到螺州,他没有歇过一刻,马不停蹄,一路伏击,伤的虽不是他,却都是他的兵。
他从无输过,却终于承认自己刚愎自用也轻敌了。在他父王眼下,在那些吃人的手足身下,在诸侯的虚意奉承之下他都不曾输过一回,可是这次却因为轻敌把景辛推入险境,把举国子民推入这战火中。
攻入螺州那日,他的士兵与陆国士兵交锋激战之下死了许多百姓。
死的是谁呢,都是最底层最轻贱的草民,全都是陆国人,可也全都是他的子民。銮驾被铁盾护得金刚不破,他高高在上,明明早已看惯人命生死,却还是不愿那些子民枉死,不愿弱小的稚童瑟缩在亲人的尸体后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