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睡过去,但是你答应我别睡好吗?”
他苍白着一张脸说好。
景辛滑出眼泪,他说别哭,想抬手帮她擦泪却已经没有力气。
他说:“对不起,又让你杀人了,我以后不会让你再碰这些。”
“我杀的是坏人,没关系。而且你看我都能保护你了。”她扬起笑,却不知这笑比哭还难看。
他说:“我错了。”
她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摇头说他没有错。
“我有错,我轻敌,我没有护住那些稚子,我往日沉溺在一己私欲里,不顾天下苍生。”
他逐渐没有力气。
景辛捧着他脸颊:“别说了,你没事的,你是失血过多,你不会有事的!”
“我想戚容嘉,想听他唤我一声父王。”
“会的,孩子会叫你父王,还会让你教他治国。”
他艰难一笑,但已经再支撑不住,阖上了沉重眼皮。
第84章
戚慎昏睡了一整日。
岑豫县中的阮宅内, 景辛正听项焉来报施良胥追击陆军的战报,听到身后戚慎的咳声, 欣喜跑回床前。
戚慎睁眼望着她,见她浑身上下无伤才略松口气。
景辛连忙问他有哪里不舒服,吩咐成福拿药, 喂到戚慎唇边。
他只是膝盖的伤口还疼,喝完药后问起项焉战况。
“相邦与季殷已将陆扶疾设伏围击在燕州,陆扶疾欲走水路回国, 我军知道他的方向,部署周全,王上放心。前日驼峰之战,陆扶疾的援军是自豫河赶来, 不出意外该是都兰国的军队, 属下会着人查清,王上安心养伤便可。”
戚慎问:“我军伤亡多少,那些稚子如何?”
项焉一一禀报, 呈上一面破裂的铜镜。
戚慎接过那铜镜, 朝景辛苦笑了声:“镜子坏了。”
景辛已经听到成福说起他最近在河边捡到一面氧化的铜镜, 想悄悄打磨给她, 项焉说他在战场为了捡这块铜镜受尽陆军欺凌。
她又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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