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拜。
看见俩人一起,碍着穆逸舟那身生人勿进的气质没敢多问,回过头,立马微信轰炸童溪,问她是不是已将学神拐骗得手。
童溪发了个遗憾的表情。
“我不争气,是被他拐走的。”
“被学神拐走也是你的荣幸,要知足好吗!”同学纠正。
童溪莞尔。
确实够幸运,当时青春年少、情窦初开,看着讲台上懒洋洋沐着阳光的少年时,只觉他高高悬在半空,耀眼夺目,而她站在人世间,平凡得没有任何飞向半空的可能。
她离他的距离那么遥远,只可仰望。
如今却已是并肩而行。
跟穆逸舟和好后,童溪时常觉得庆幸。
庆幸那年九月树荫深浓,她在上百个热情招新的社团里看到穆逸舟的身影,然后冲上去报名。庆幸身在社团的那些日夜,让她能离穆逸舟那么近。也庆幸各自流离后仍能遇见,他未娶她未嫁,执拗地揪着过往不肯放手。
“你考进a大的时候,正好是十年前吧。”
“嗯。”穆逸舟颔首,“时间还真快。”
“那个秋季学期,我其实有点迷茫。”童溪挽着他的手臂,慢慢走过足球场,“学习马马虎虎,不知道将来会去哪里,没事就会去看着光荣榜里你的照片。后来呢,就许了个心愿,决定努力一把。就在那边的许愿厅里,喏——”
她指着不远处的图书馆。
那座楼里有图书馆,也有些校史资料,有每一位曾给学校争光的教师学生的照片。
最角落处是一座许愿厅,按年份和班级放着一排排木匣,里面是学生的心愿纸,印着学号和姓名,每个学生一次机会,档案似的留在这里,算是校园记忆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