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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到底是什么意思?”外婆有点迷惑,问她。
龙雪眉:“……就打个饱嗝。”
一发现她听得懂自己说话,外婆就不客气了,拉着她问这段时间在不在寨子里。她上次回寨子里都是四五个月前了,那个时候龙婆婆已经病了,后来听说病情反复,也曾说好一些了,没想到没挺过年。
龙雪眉老实道:“我现在也不住在寨子里,但是因为经常回来拿草药,也会探望姑婆。前头要外姓人搓的草鞋,也是我做的。姑婆这两个月已经是昏迷的时候多了,一直睡觉,我来了几次只看了看她老人家。我爸说,姑婆解脱了也算白喜事。”
“以前那么泼辣。”外婆叹了口气,“但是离开病痛,也算了吧。十种病,九种医得好,剩下一种医不好,她也是明白的……阿凤啊。”
外婆又转身冲着停灵的堂屋念叨了起来。
像外婆这个年纪,活着的同辈人、朋友已经越来越少了,眷恋之情溢于言表。可惜龙婆婆的魂灵似乎还没清醒,听不到老友的话。
三个晚辈都不做声了,龙雪眉也压住了激动的心情,听着她用苗语念念有词。
……
这时候,兰菏看到麻清晖带着三个弟子也过来了,手里还提着酒。
龙叔立刻拦住他:“你怎么又来了,我都说了,这里不欢迎你,更别提唱过阴词了。”
其他来祭奠的人都躲开一段距离指点起来,麻清晖在寨子里走了一圈,他们都知道了这是以前那个草鬼婆的儿子,而且现在也成了蛊师。
寨子里的蛊婆都是代代相传,既有真也有假,因为过去对女子的束缚,所以默认像麻清晖这样的男性蛊师,那肯定是学到了本事出去闯荡的。
而且麻清晖说他还想参与道场,念过阴词,更确信了他在外面学了很多本事,不止是蛊,说不定还懂酿鬼。面对他,大家都比较忌惮。
但龙叔家传苗药,根本不给好脸色,直要把麻清晖赶走。
麻清晖沉着脸道:“我敬重的是龙婆婆,可不是你。”当年在寨子里,除了两位婆婆,全寨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他母亲还在的时候,同伴们连他家的水都不敢喝,避开他走,路过他家门口甚至还念辟蛊的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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