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长,便摇摇欲坠了。
跟汪雨劳燕分飞之后,沈婷扔掉了一切跟他有关的东西,带着满心的忧伤独自离开了上海,飞回了美国,她再也没有任何留下来的理由了。以前的沈婷,一直都活在她跟汪雨的过去里,甚至沉溺在这段感情中不能自拔,却从未想过,其实别人早就从过往中走了出来,从头至尾就只有她一个人在缅怀,一个人在回忆。
汪雨出院之后,毛文静跟汪泽商量了一下,把他送到了大连的一家疗养院,一方面是为了让汪雨接受更专业的治疗,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汪雨提出来想回老家了,他说想离自己的母亲更近一点。
“医生,他现在状况怎么样?”毛文静趁着汪雨睡觉的空隙,跑过来跟医生了解情况。
医生推了推眼镜,抬头看了眼面前这个有些心急如焚的女人,从容地跟她解释了起来:“说实话……他的情况并不是很乐观,他现在已经算是重度抑郁了,我们会对他进行药物和心理的双重治疗,但是他自己的自我调节还有家人的陪伴也是非常重要的。这种情绪性功能障碍跟身体上一般的疾病不一样,不是吃了药就能好的,通过药物治疗的确可以缓解和控制病情,但除此之外,他更需要的是心理的释放,需要鼓励和倾听,所以你们家人要经常陪陪他。”
“他这个……难治吗?”毛文静忧心忡忡地问道。
“这个……抑郁症是可以治愈的,但是治疗需要比较漫长的时间,所以你们需要有这个心理准备,特别是需要有足够的耐心,平时尽量多陪他做做运动,多跟他交流,多给他一点正能量的东西,特别是爱。”医生跟毛文静解释道。
毛文静很认真地听着医生的嘱咐,她点了点头,应了声好,又继续拜托道:“我这两天要出去一下,两三天就回,麻烦您帮着多照顾他一下。”
“您放心吧,我们这边二十四小时都是有看护的。”医生说道。
毛文静跟医生咨询完后,又折回到了汪雨那边,透过房间门的玻璃窗户,毛文静看着躺在床上日渐消瘦的汪雨,心里面难受极了,她抹了抹仍旧停留在面颊上的泪水,深呼了一口气,然后佯装微笑地走进了房间。
这些日子的汪雨,整个人都特别的消沉,有时候他会莫名地情绪爆发,突然就变得焦虑不安起来;有时候他又愁眉苦脸地蜷缩在房间里,茶饭不思。汪雨总说自己头晕,成天地窝在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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