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得不到法律手续的承认。
山东老家那边的长房“大姐”,比孟家老太爷还年长几岁,后来去世了。
孟奶奶往老家寄些衣物和钱,在那时才突然感到悲恸,为了那个甚至从未谋面的原配夫人,坐在床上抹泪哭了。我猜老太太哭的不是那位原配,而是几十年支撑这个家庭尝尽艰辛悲欢的滋味,亲情无价。
老太太是这个家阅历最丰也最从容坚强的人。再后来几年,小北爷爷亦高龄寿终,老太太在医院抢救室门口,目睹老爷子安详阖眼。五十载金婚,相册上那一双璧人,绝代风华。
有一年回国,三五亲友小聚,吃完饭去朝外钱柜唱歌。
期间小北一直不停看手机,手指灵活,发短信。
我们问:“你家总设计师还不来?”
小北说:“总设计师刚从香港回来,挺累的,在家睡觉。”
当晚唱K昏天黑地时,他家贺总还是过来了,小北在若干不怀好意的起哄声中,屁颠颠儿亲自跑下楼接驾。小北平时随便,对旁的其他人绝没有如此“谄媚”和上心。或者那俩人在外面先说了一顿悄悄话,嘲笑我们这些外人很无聊。
钱柜房间里光线较暗,然而我仍然从某些人脸上看到光芒,当真是从眉宇眼睛里能发光。
小北他们家贺总,二人自始至终并排坐,不必过分亲密,一看就有某种默契。贺总对大伙都很客气,淡淡地招呼点头,不说太多话,却还拎了香港买的好吃的芒果布丁榴莲酥,招待我们。
有人问,这地儿不是不准自带零食?贺总看我们一眼:“我带,就能带进来。”
……
一群人开心地吃东西。小北和亮亮喜欢唱歌,那俩人合唱张学友郑中基的《左右为难》、《你的眼睛背叛你的心》什么的。小北的家属大部分时间静静地看他玩儿,一条胳膊搭在沙发靠背处,偶尔伸过来捏小北后颈的小窝,把张牙舞爪吆喝亮亮的某人捏回来,坐好。
我时不时侧目偷窥是有收获的,小北与家属讲话时一定要回过头来,双眼对视,手握对方膝盖,眼里有那么一种混合了尊敬崇拜的复杂感情,与一般情人确实不同。我在脑里瞎琢磨他会不会下一秒脑抽,喊声“爹”什么的,哈哈。
贺总长相极有味道,眼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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