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看公安忙活来忙活去的估计差不多。要不然,他们有行动,能告诉他?他是怕公安查出来他往外带过东西卖钱,恐怕科长这个位子保不住了。”
陈母歇够了,去洗手间洗漱,边走边道:“他一天到晚不务正业,活该教训教训。”
“自己的路自己走,我也就劝劝。”陈父说着走入卧室,关上房门,剩下陈纪衡一个待在客厅里,冷汗涔涔。愣在当地站了好半晌,忽听身后有人叫他,一回头是meimei陈馨。
陈馨出来喝水,见哥哥脸色不对,问道:“你生病了?”
“没有。”陈纪衡定定心神,“有点头晕。”
陈馨点点头:“你已经是第一啦,只要保持下去就好。”
这已经是性格冷淡的meimei能想到的最贴心的安慰话,陈纪衡道:“我知道。”陈馨喝完水回屋学习去了。陈纪衡坐在桌边,望着面前的卷子发呆。
好不容易熬到11点,meimei房间门缝透出的灯光熄灭,陈纪衡装作要睡觉的样子,也把客厅的灯关了,穿着衣服钻进被子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卧室里依旧传出陈父陈母的聊天声。陈纪衡急得一身透汗,闭着眼睛,只盼着孙建军他们改变计划,千万别去偷材料;又盼着罗成只是捕风捉影,今晚公安根本不会去。
眼见十一点半,卧室里才安静下来。陈纪衡默默地再等一会,确定父母和meimei都睡着了,悄悄爬起身,把枕头塞进被子里,穿上羽绒服,蹑手蹑脚打开房门,再关好,风一样卷了出去。
21、关押
路灯昏黄的光线映着残雪,在奔跑的陈纪衡眼中形成斑驳的片段,仿佛电影的摇晃镜头。
很多年以后,陈纪衡安定下来时,偶尔会不受控制地回想这天晚上的一切,却怎么也想不清楚,混乱得像是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