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双管齐下,唤回了我的神经。但我没有更多的时间思考了,我得做手工花,我不指望减刑,但如果我在五点半之前做不完,那么吃完饭后还要过来继续做,这是我每天的任务,循环往复,至死方休。
整整一天,我被协管犯骂了不知道多少次,原因无一例外,发呆。不过被骂之后我可以很快回过神,重新投入到伟大的劳动改造之中,托容恺的福,神经失调的情况再没发生。于是收工时,我勉强完成了任务。
吃饭的时候我又走了几次神儿,以至于吃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回监舍的路上容恺问我:“冯一路,你来这里有一个半月了吧?”
我算了算,还真是,于是点头。
容恺笑了,笑得很微妙,看不出什么意思,然后缓缓吐出两个字:“加油。”
我莫名其妙。
但转念一想,嗯,疯子都是莫名其妙的,所以不用纠结。
监舍是个分水岭,在外面,我是个神经恍惚的劳工,回到这里,我才是冯一路。
花花因为骨折,被允许在监舍内休息,直至石膏拆除,不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