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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远仔细端详了他片刻,精神还算好,这才放了心,劝道:“如今事情还未到那一步,你切不要与自己较劲。”
迟长青笑了一笑,道:“我知道。”
又问陈思远,道:“你这么早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陈思远这才想起正事,答道:“一早茶楼就遣人来送了一封信,是给你的。”
他说着,从袖袋里取出信递过来,迟长青接过,甚至没有细看,就道:“是雍王?”
陈思远讶异道:“你知道?”
迟长青摇首,道:“只是猜的。”
他说着,随手撕开了信封,把信笺抽出来粗略看了几眼,凤眸便微微眯起来,陈思远见他表情有些古怪,道:“怎么了?信上如何说的?”
迟长青道:“他有些着急,在催我动手了。”
陈思远皱着眉道,不赞成道:“这种事情如何急得?雍王也未免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他自然要急,”迟长青缓缓将信笺折起来,放回信封里,一边不疾不徐地道:“秦跃要对他下手了,我若再不动,他怕夜长梦多。”
陈思远劝道:“还是宜缓缓图之。”
迟长青没有回答,只是露出几分思索之色,陈思远便知道他心中已有决断了,不由叹了一口气,迟长青将那封信收起来,对他道:“我要出去一趟,此后你暂时不要来这里了,不枉你我相识一场,你已仁至义尽,情分我心领了,但我却不能连累你。”
陈思远笑道:“这有什么,我们相识这许多年,说这些话倒显得生分了。”
迟长青却道:“你亦有父母兄长,与我这孑然一身不同,来日若有机会见,我再请你去朱雀街的得意楼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