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副老熟人的架势,偶尔还会有个身材高挑的漂亮女人跑来打打杂,并且还在打杂的间隙里对徐悠动手动脚——就好像现在这样,搂着徐悠的胳膊,整个人都靠在了他身上。
对于这种情况,庄少东感觉特别无力。他甚至想去问问徐悠:又是男人又是女人的,徐悠你到底想干什么呢?他想起记忆中那个眼神倔强的青年,想起他眼底那一抹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的清澈的水光,心头闷涨得几乎发痛。
这些天神差鬼使一般守在酒吧门口,庄少东看到了出现在徐悠身边的很多人:高的、矮的、眉眼英俊的、相貌平庸的。这些人当中大多数是男人,而且无一例外都是眼神温和的类型。庄少东看着他们勾肩搭背地从酒吧里走出来,或者走进附近的酒店,或者坐进出租车里驶向夜色深处,不知所踪,隐隐觉得徐悠也陷入了一个有些病态的行为模式当中:他似乎正在这一群带有明显相似的特性的男人身上一遍一遍地重温自己已然逝去的记忆。
似乎,他也被自己困在了一个茧子里,挣扎不出,于是只能沉沦。
就像被梦靥靥住的人,无论怎么喊叫挣扎,都无法真正醒来。
庄少东手脚摊开地躺回驾驶座里,头痛欲裂。
车窗开着,外面的水泥路面上已经横七竖八地丢了一地的烟头。